浴火奮飛開新元
中華民族涅槃需要青年的浴火重生,在思想觀念、精神狀態、行動方式方面具有更寬廣的世界胸懷,能感知世界、感悟世界、感召世界。
中華文明五千年,輝煌而綿長,蓋希臘羅馬,超埃及印度,有人說得益于獨特的地緣條件,有人以為是由于有早早成熟的思想,但最根本的還是中華的偉大活力!這活力,來自一代又一代充滿朝氣的青年。北京大學校長、西南聯大常委蔣夢麟,面對“炸彈像冰雹一樣從天空掉下”的殘酷場景,在潮濕的防空洞中這樣預言:“中國所走的路途相當迂曲,正像曲折的長江,但是她前進的方向始終未變。她日以繼夜,積年累月地向東奔流,在未來的無窮歲月中也將同樣地奔騰前進。不屈不撓的長江就是中國生活和文化的象征。”昨天,國有大難看青年,今天,助國鼎興是青年,青年要成為扛鼎的力士,青年又將與國俱興,成為中華子民中最富成就者。這正是江山代有人才出,長江后浪高前浪。
中國夢中的青年的使命擔當和責任是什么?習近平總書記給出了最好的回答:同人民一道拼搏、同祖國一道前進,服務人民、奉獻祖國,是當代中國青年的正確方向。這就要求青年要做知行合一者,有激情、有理想、有行動。一沓綱領抵不過一個具體的行動,青年要從坐而論道轉為起而行之,做國家的建設者、保衛者、創新者。成為為富強、文明的國家理想而盡己所能的建設者;成為中國國家利益和安全的保衛者和世界和平的保衛者;成為為國家和世界注入新的活力和推動力的創新者。
在國家存亡、民族榮辱的考驗中,中國青年向國家、向歷史交出了自己的答卷。那是一個風雨如晦的年代,那是一個群星璀璨的年代。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歷史使命,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優秀代表,每一代人都會有自己的新的作為。沈從文1938年在《給青年朋友》中寫到:“盼望青年朋友,相信青年朋友,從本身起始來努力,作一個人,作一個中國當前所需要的國民……建立一個標準,一種模范,由此出發,再說愛國,救國,建國。” 中華民族涅槃需要青年的浴火重生,在思想觀念、精神狀態、行動方式方面具有更寬廣的世界胸懷,能感知世界、感悟世界、感召世界。
感知世界,就是眼里有世界,心里有天下,能夠知道天下大事,預判天下大勢。《孫子兵法·謀攻篇》中:“知彼知己,百戰不殆;不知彼而知己,一勝一負;不知彼,不知己,每戰必殆。”近代中國由上至下的閉目塞聽是衰敗的主要原因。道光皇帝在鴉片戰爭打完后還不知道英國在哪里。對世界的茫然無知一開始就注定了戰爭的結局。中日甲午戰爭前,中國對日本的了解是非常有限的,可謂“只一衣帶水,便隔十重霧”,相反,日本對于中國可謂費盡心機、了如指掌。1937年日本全面侵華之前,有很多號稱中國通的人,對中國的政治、經濟、文化、軍事幾乎比中國人自己還了解,甚至日本繪制的中國地圖比中國軍隊自己用的還準確,研究中國的各種書籍資料紛繁多樣,這些有針對性的準備使得他在戰爭初期勢如破竹。今天與近代相比,中國已經不是東方的中國,不是歐亞大陸的中國,而是世界的中國,全球的中國。中國的命運和世界的命運緊緊聯系在一起,亞馬遜河的一只蝴蝶抖動翅膀真有可能使長江漲水。在地理大發現時代誰先發現新世界,誰就先發展先強大,誰就有可能成為地球之王。現在是對世界感知得全面,感知得深刻,才能把握世界規律。這就要求中國青年不僅僅看到世界的表面,還要看到世界的更深層次;不僅能看到靜態的世界,還要能看到動態的全球。
感悟世界,就是善于學習世界的先進技術、文化、思想。只有善于學習的國家才有更大的生存空間。近代以來世界科學中心依次從意大利、法國、英國、德國到了美國。世界科學中心的轉移本質上就是學習能力的轉移。二戰時期,美國吸納了全世界的優秀科學家,從此成為一個不僅有愛迪生,還有愛因斯坦的國家,從一個仰視歐洲科學的國家轉變為容納歐洲科學家的國家,從而迅速成為世界科學中心。感悟世界的敏銳度決定了發展的高度。國家是如此,個人也是如此。馬漢研究英國在拿破侖時代中獲得海上霸權的歷史,振聾發聵地為美國提出了一條走出孤立主義走向海洋的道路。1919年,毛澤東26歲,他創辦了《湘江評論》并發表創刊宣言。在宣言中毛澤東指出:“世界什么問題最大?吃飯問題最大。什么力量最強?民眾聯合的力量最強”,并號召“由強權得自由”。這樣洞察世界大勢的判斷得到了李大釗很高的評價,被《晨報》認為“魄力非常充足”。在全球化時代,技術日新月異、政治瞬息變化,今天的青年需要更寬廣的世界視野、更深厚的科學知識以及更強的俯身學習能力,只有這樣才能不負青春不負國家。
感召世界,就是在感知、感悟的基礎上達到感召世界的新境界,形成吸引世界新的中華軟實力。在歷史上我們曾經長期感召世界。唐朝是當時世界上最為文明強盛的國家,不僅首都長安是國際大都會,而且全國各地都有來自國外的“僑民”定居,僅廣州一城的西洋僑民就有二十萬人以上。唐朝除了接受大批的外國移民外,還接收一批又一批的外國留學生來中國學習先進文化,僅日本的官派公費留學生就接收了七批,每批都有幾百人。13世紀,來自意大利的馬可波羅在中國游歷了17年,回到威尼斯后,記述了他在東方最富有的國家——中國的見聞,激起了歐洲人對東方的熱烈向往。17世紀德國百科全書式的哲學家、科學家萊布尼茨高度評價了中國文化,認為中國的知識是“一種不可估量的財富”,他認為歐洲應該向中國學習,竭力計劃在法國、德國、奧地利、俄羅斯設立有中國研究部門的學士院。在18世紀法國哲學家伏爾泰眼里,中國是近乎完美的,他說:“在歐洲,我們沒有一個民族的古老文化可以證明是能和中華帝國相媲美的。”20世紀英國哲學家、數學家羅素在他寫的《中國問題》書中有一句感動世界的話:當一個國家強大得不想去侵略別國,那么,這個國家就叫中國。中華文化以其獨特的魅力成為人類的一顆璀璨明珠,今天應該讓她的光芒照耀得更亮更遠。
法國歷史學家托克維爾曾精辟地分析過大國與小國的不同。他極具洞見地指出:“小國的目標是國民自由、富足、幸福地生活,而大國則注定要創造偉大和永恒,同時承擔責任和痛苦。”大國的青年因此得承擔更大的責任。今天的世界,需要中國走出內斂式的自我發展,已經到了破除強必然霸的迷夢的時刻,到了中國走回自身的時刻,到了中國承擔與之能力、地位相應的世界責任的時刻。
70多年前,林徽因以血淚寫了詩歌《哭三弟恒》,來祭奠1941年空戰中犧牲的弟弟:“弟弟,我沒有適合時代的語言來哀悼你的死;它是時代向你的要求,簡單的,你給了。這冷酷簡單的壯烈是時代的詩,這沉默的光榮是你……中國還要上前,黑夜在等天亮……那不朽中國的歷史,還需要在世上永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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